Louise

刘华强《征服》×老板《深夜食堂》

【可能】私设如山。

ooc请指正。捉虫可以给我评论！

果然一个月不发就掉粉了，圈子里永远是敲碗的比割肉的多。

不说废话了，写还是要写的。

本来这篇应该是每两章更一次，大家是希望我第六章就更在这个下面【等于tag不会提醒所以大家并不会知道更新了，并且我的热度不会重新算】还是另外更一章，等完结了再总结起来【看起来呼应性没那么强而且我也有可能写不完】？

前文：一·二   三·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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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是我搬到那座小城市整整三个月的日子。

早起的生活已经习惯了，不再觉得苦。王大妈最近刚成了我们这一篇的居委会主任，天天拉拢她那一群在公园跳扇子舞的姐妹们来买早餐。阿姨们看我年纪小心疼我，照顾我生意的频率都比别家的高。我也不敢怠慢，总是分量给得足些，也算是有来有往，不亦乐乎。

那天本来赶着中午收了摊，囫囵吃点儿东西又去买菜，一趟回来已经下午了，人乏得很，没空想别的，洗了把脸就只想躺在床上眯一会儿。这一下就拽着被角睡了过去，一觉醒来屋里都黑了，也不知道是今夕何年。月亮倒是怪亮的，从窗子上斜照进来，照得人心里也一片白茫茫空落落的。

忙起来就好了。这么想着，我以为起码也得两三点了，打算起来收拾收拾和点面，今天菜单上多加两种早点。正想着是蒸馒头还是煮饺子，摸黑打开灯一看，发现才9点。

这一下计划可就打乱了。睡是睡不着了，我披着外套坐在门槛上瞅月亮。这之前都没留意过，我起床的时候太阳都快出来了，就只留下淡淡的一个影儿，是盈是亏都让我忘了个干净。也是存心想忘，一个人过我老记着那么些日子干嘛，尽伤春悲秋了，也没个人可说去，都是徒劳。之前辗转了几处地方，各种城市里能想到的正当营生也都做过，可总看不见明天在哪儿，有伤感的功夫早就强迫自己低头多做些活儿，不去看那皓白的一轮月亮。

说来也怪，开始在那儿摆摊以后收入渐渐多起来了，生活也稳定下来，倒像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过去了。日子好点了人就闲了，闲下来就无可避免地要看看月亮，算算日子，就像我那天那样。想起来离家的时候，好像也是个月亮圆了的日子，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，发现这样也就一年了。所谓孑然一身真没什么不好的，小时候的事儿都记不大清了，只知道现在一个人过确实省了好些开销，只要嘴不太馋准能养活自己。我总念叨着要攒些钱，再过几年就干脆开个小饭馆，多学几样菜，生意好的话兴许还能过得更逍遥些。

是啊，钱还得赚。大晚上的坐着浪费时间也不合适，我一扭头瞅见屋子角落里闲置的铁架子，这就动了念头。这架子是以前在别的夜市摆烧烤摊子留下的家当，晚上在门口支一摊正合适。我拍拍屁股起来就去扒拉下午买的菜，睡到这个点儿也饿了，干脆卖一点自己吃一点，能赚多少算多少。下午备的菜里面适合做烧烤的不多，倒是有些羊肉，也有些玉米、蘑菇和其它蔬菜。一时兴起只能凑合了，我翻出一捆铁签来，就着小院里的水龙头洗干净，一边切菜一边算着一串该有几块，卖多少钱合适。穿好了摆在案板上五花八门的一堆，心里也有了点数，就去把炉子支起来，烧上柴火，又拎着铁架到水池边上擦洗干净。平时做早餐的菜单都有个小黑板，我把早上写的擦掉，换上烧烤的价格，炉子和黑板往门口一支，这就开张了。炉子的热气烤得整个人都要燥热起来，我赶紧在铁架上刷了油，把烤串放上去。孜然、辣椒面都少不了，翻个面再刷一层酱，香味飘到巷子口就是最好的招牌，哪愁没有霓虹灯引着食客过来。

第一批顾客是零星路过的白领，左手还拎着公文包，右手就迫不及待地卷袖子解领带，付了钱拿着签子站在路边就开吃。按理说我不应该评价食客，可我挺喜欢他们这种客人，从不讨价还价，吃得过瘾了转头又来买。也许烤串和啤酒是他们加班归来的一丁点不用什么太大成本的慰藉，而我也愿意给他们提供这种慰藉。我那会儿年纪还小，到底是放不开嗓子吆喝，就只好低着头烤肉，只有收钱的时候才说一句谢谢，问人家要什么口味。可人类到底是群居动物，只要有几个人在摊前多停留一会儿，自然就成了招揽新食客的活广告。陆陆续续地，又来了散步回家路上的小情侣、出来遛狗结果让狗闻着香味拼命凑过来，自己也忍不住吃起宵夜的大爷，还有正要去网吧通宵的一群年轻人。食物总是这样，明明只是简单的几味，却能奇妙地迎合人们完全不同的需求，似乎每个人都能从里面找到点什么自己需要的东西似的。这么想着，我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敢怠慢，摊前逐渐排起了队伍，而我拿袖套抹了头上的汗，开始暗暗担心准备的食物可能不够。我太过专心对付手上的食材，甚至没有察觉面前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些，安静中又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。

“给，您的五串儿微辣。”我头也不抬，正要把手里的签子递给那个赶着去网吧的小眼镜儿，突然有一只手从斜方伸过来，力度有些蛮横地拿走了我手里的铁签。我皱了皱眉正要开口，那双手的主人已经把羊肉串转交给了身后一个比他高点儿的男孩。我又赶紧用余光去找小眼镜儿，他已经忙不迭地挤到了人群边缘：“没事儿老板！我下次再来买！”话音还没落，人已经跑得不见影了。这让我一时有点手足无措，只好又把目光转回来瞪着那个强取豪夺的家伙。他倒是面不改色，一言不发地把五串羊肉撸得干干净净，连点儿肉渣都不剩，把铁签放到一边的桶里，这才歪着嘴角跟我笑了笑：“小老板手艺不错。再给我来十串，多放点辣椒。”说完就要挤出人群。

“诶！”我有点儿火大，憋了半天只好放开嗓门喊他一句，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抢了小眼镜儿的羊肉串，还是因为他没给钱，又或是因为他喊我的那句“小老板”。装什么大人啊，看着也没比我高多少。

“哦我忘了，”他又扭过头来。

“旁边那烤玉米也给我来十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