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拉进那栋矮房背后的小巷里,眼里映着昏黄的,老街的灯光。
有些迷蒙,眨一眨,就碎成一片一片的,像远处落在河里的星的倒影。
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人衔了两瓣唇去温和地蹂躏。
巷子很窄,窄得几乎透不进光来,两个人并排站着都勉强。
他退无可退。
对面的人将他轻轻抵在墙上,困在自己双臂之间,舌尖扫过他嘴唇上方的两颗痣。
“你别……怎么了?别,有人……”
一墙之隔就是他自己开的小酒吧,正值夜半酒酣之时,说不准会有谁的目光瞥过来。他心脏跳得砰砰响,偏偏自己也染了风中飘来的酒气,脑子跟浆糊似的,嘴上软绵绵地哄着求饶。
“你喝酒了。”对方仍不依不饶地皱着眉头去咬他的舌尖,咬住了就不肯放,固执地吮舔,几乎要把他的力气都抽干,好让他的人跟说的话一样,软绵绵地扑在他怀里。
他勾着对方的脖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,听了这话突然笑起来。
“那你也犯错了。”
“今天你都差点把别人认成我。”
“你们穿的工作服都一样,黑咕隆咚的我哪儿能认出来。街上人太多了,我想找你还找丢了……”
额头抵在一处,蹭两下圆润的鼻尖,声音里带点儿委屈,像掺了这夜半小镇的盈盈水汽。
他反过来推那人一把,让他的白衬衣背靠着对面古墙的绿叶青苔,印下斑驳的痕迹。
“傻子,”他如他所愿,钻到人双臂之间厮磨一双薄唇,“该罚。”
罚着罚着还是不落忍。
他终是拽着那人穿过窄巷,在暗处牢牢缠住他的手指,凑到他耳边笑。
“下次人多的时候,要拉紧我的手。”
“可不准再放开了。”
“走吧,跟我回家。”